言天弦歌

【恋与/男神x你/白情贺文】李怼怼日记

文/弦君
·李泽言x你。原创人物视角。文中的“我”为你和李泽言的儿子。“爸爸”为李泽言，“妈妈”为你。【写起来不羞耻把设定打出来却很羞耻……】
·ooc慎，私设多。游戏剧情有。
·文末附借梗。
·祝大家白色情人节快乐！

01.
我姓李，大名暂且不表，小名叫怼怼。
我问我妈为什么要给我起这个名字，我亲爱的母亲红着脸，笑着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因为你爸以前老怼我，怼着怼着就有了你。”
……中间发生了什么？
我的个位数的人生历程告诉我，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02.
我爸全名李泽言。
是的，你没看错，就是那个著名企业家、华锐集团总裁，李泽言。
很多人都觉得我算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应该生活很幸福吧。
嗯，怎么说呢。幸不幸福是和别人比，同不痛快只有自己知道。
这么说吧，我觉得我爸不喜欢我。
具体表现很多，我就举最近的一次吧。
起因是某天我和父母一起去游乐园，途中被摆在商铺旁边的娃娃机吸引了，玩着玩着就和他们走散了。
据我妈说我爸也很急。但即便这样，他也依然保持了一贯的风度，从容不迫地迈着有力的步子地走到广播站，面无表情。
……所以到底哪里急了？

“抱歉，我儿子走丢了，能让我广播吗？”
我爸他是这样说的。
工作人员：“当然可以，先生。需要我帮您广播吗？”
李泽言：“谢谢不用了，请让我自己说。”

你看，他为了你，急到愿意自己发声寻找你。我听着我妈如此恳切真诚的解释，眼前仿佛浮现了我爸含辛茹苦地寻找失足少年的场面。
可事实上，我能深切地感受到我爸和我有仇。

因为他用了整个游乐园都能听见的广播对我说：
“再见，小鬼。”

03.
我自认为，我还算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所以我很冷静地走到广播站，找回了自家父母。
我妈脸上的焦急是不带掩饰的。她急得眼眶发红，看到我，又急又气，刚想开口责备我的时候，却被我先发制人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一个小玩意塞到妈妈手里，并报以一个索求拥抱的手势。
“送给你，妈妈。”
我想的是，只要把老妈哄开心了，我就可以逃避唠叨了。
顺便一提，那是一个柯基玩偶。圆滚滚胖乎乎的脸上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透着一股子蠢萌。
我妈看到以后，愣了一下。她拿着玩偶摩挲着，像是被勾起了什么回忆似的，温柔地笑了。
我爸瞥了一眼：“……好傻。”
我妈把我抱起来，冲我爸吐吐舌头，：“你儿子送我的，我要保留一辈子！”
爸爸张嘴想说什么，“……”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后来我才发现，那个玩偶，和爸爸用了好几年的柯基造型U盘的柯基，是同款。
至于U盘是谁送的，答案不言而喻。

很难以想象我爸西装革履地走进会议室说“会议开始”然后掏出一只狗……
好在，我爸似乎是把U盘作为私人物品放着，没拿出来显摆过。

04.
我爸把那游乐场收购了。
是魏谦叔叔接我放学把我带进爸爸办公室的时候，我在爸爸的办公桌上瞥见的。虽然我的学历让我还有些字认不得，但那个“股份”和略微有些夸张的数字我还是看懂了。
其实那游乐园规模不大，设施只能算一般，惟一对我们来说可以称道的，就是离家特别近。
我爸此刻不在办公室。我又想起，爸爸平时是一直都回家吃晚饭的，然而，这几天却没有按时回家。
面对我爸的反常表现，我心中警铃大作，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05.
我认为我爸很帅，和我就差一点点。
所以我一定要看好他。不能让他在外面有……我是说有别的小孩，嗯，是这样的。
于是我问魏谦叔叔，我爸爸去哪了。
魏谦叔叔根本没多疑，随口就答：“总裁大概是去洽谈游乐场的收购事宜了吧？”
我点点头，编了个“我妈来接我了”的谎言溜出了华锐大门，直奔游乐场。
结果，在门口，我就看见我爸了。

我震惊了。
我没想到有人收购游乐场，竟然是和娃娃机面对面洽谈的。
我看见我爸穿着整洁的西装，正操纵着腰杆，尝试着把里面的玩偶抓起来。他的表情依然严肃没有笑意，仿佛不是在抓娃娃，而是在进行世界高尔夫球公开赛。
我，堂堂李家少爷，看着李家老爷，在和娃娃机较劲。
我看着我爸弯着腰都能弯成直角的挺拔腰身，想起爸爸对我说：“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抓两个玩具给你。”
我感动差点眼泪掉下来。
哦对了，爸爸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于是我眼泪要掉下来了，是难过的。
我还看见我爸千八百回都没抓住，还不如他暂停时间去抠娃娃机来得快。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06.
我至始至终都有个疑问。
你要抓娃娃可以抓，但为什么买游乐场？
我得出结论，一定是我爸的钱多得是。
有钱，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07.
直到若干天后我们再一次逛游乐场。我妈注意到了上次的娃娃机，笑着打趣我：“上次你这孩子就是在这里逗留了这么久！”
我脑海里浮现的是我爹在娃娃机面前逗留了更久的时间，心情复杂得说不出来话。
我妈是个好强的人，立刻摩拳擦掌地表示自己要试试。
“幼稚。”爸爸看着她大呼小叫地摆弄娃娃机。
我不能直视地看着我爸：“……”
“因为我觉得这里面的玩偶很适合你，我要夹一个送给你。”妈妈气鼓鼓地说。
“你到底对我有什么错误印象。”
爸爸用指腹捏了一下妈妈的脸蛋，把妈妈从娃娃机面前轻轻拉开，然后操纵摇杆，直接抓向了里面的一个小小的柯基方枕。
我妈非常惊讶，直到爸爸把小枕头塞进妈妈怀里她才如梦初醒似的绽放出了孩子般的兴奋笑容：“好厉害！这个比上次怼怼送我的还大个！”
“一个玩偶，就这么开心，你还真容易满足。”爸爸一副嫌弃的表情。
“因为我真的很幸福，以前我都想不到我还可以这么幸福。”妈妈扑过来抱住他的手臂。
“只要你想，你未来可以有更多更快乐的时光。”他挽住妈妈的指尖，摩挲着她无名指上折射微光的戒指，“你的一辈子都是我的了，难道还认为我做不到？”
我爸的唇角扬起了柔软的弧度，然后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我比你更会讨你妈欢心。
洞悉真相的我：“……”
唉，你们男人。

08.
但我还有个疑问。
你要对娃娃机动手脚，你买娃娃机的所有权不就好了，为什么买整个游乐场啊？
我想了半天也没得出结果。
果然是我爸太有钱了。

09.
我妈的职业是影视公司制作人。她常说，想要在《豪门恩怨2018之华锐风云》的剧本里生存下去，就要学会洞察人心。
我想，只要我爸还在一天，这部剧就不会有机会被拍出来一天。
总之，很快我就明白了，我爸到底在搞什么。
我爸，是在和我较量。
我送了妈妈一个游乐园的玩偶，他就投资了游乐场打算翻新妈妈更喜欢的样子；
我把在学校做的手工皂送给妈妈，他就买了一瓶香水还要对我妈说是纪念品店随手买的。试问哪个纪念品店有这么精致的英文logo……
我和同学去公园玩买了条小丑鱼送给妈妈，他晚上就做三文鱼料理。……说起来，哪有你这样的，你也太残忍了吧。
他真的在和我较劲。
我认为一个男人是不能认输的。
但我输了，我服了。

10.

11.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跑过去向妈妈为我儿时的吵闹和任性表示歉意。我妈不明所以，但还是安慰我说没关系，其实你小时候就很吵，经常半夜哭。这些年你爸都熬过来了……
不，妈，我想要的不是这个效果，我求你了，别说了。
我不想懂。
我的理智告诉我，我还只是个孩子，我不能懂。

12.
魏谦叔叔也很同情我。
苦命的娃，来生还是不要投胎总裁家了。
他是这么夸张地形容的。
我想了想，想起生活中的诸多烦恼，顿时内心十分认同。但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很坚强的男人，不能表现出自己的脆弱，于是很谦逊地说：“我也觉得一个月零花钱这个数有点少，不过我会努力自立的。”
不知为何，从此他再也没有说过要同情我的话。

13.
在我家里，最会做饭的，其实是我爸。
我妈也会做饭。她做的饭味道不差，但和我爸的比起来，还是略有差距。
我爸下厨，无论是食物的口感，还是菜品的外观，都讲求一份精致。佐餐的红酒一定是口感最上乘的，盛甜点的白瓷盘一定是带有那种繁复但不俗气的金边花纹的。这哪里是吃晚饭，这简直是天神在享用寿与天齐的盛宴。
我妈感叹：“以后我要出去吹牛，说我先生不仅是冷面总裁，还是美食帝国的独裁暴君。”
我爸拿起舀小勺布丁的小勺敲敲她的额头，语气充满嫌弃，动作却温温柔柔：“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笨蛋。”
我妈继续问：“我以后可以拍一部纪录片，《舌尖上的华锐》吗？”
然后被我爸塞了一勺焦糖布丁彻底堵了嘴。

14.
如果是在爸爸的私人餐厅用餐的话，我爸会让我陪餐厅里的老员工，蔡爷爷，出去走走，放松一下，不到两个小时不准回来。
学校教育我们要尊老敬老，蔡爷爷又是位特别有风度有涵养的老先生，我当然很乐意陪老人家走走，只是这个硬性的时间规定实在有些强人所难。我和蔡爷爷在附近的超市买了食材又在公园里散了好几圈步。在马路牙子上走了好几个来回后，蔡爷爷很温和地对我说，其实他腿脚挺好，不用一直扶他过马路。
其实我心知肚明，爸爸这么做，不过是想和妈妈过二人世界，享受烛光晚餐。虽然我觉得我爸这种见色忘儿的行为很可耻，但鉴于他也会给我做一份好吃的，我决定原谅他。

15.
顺便一提，我妈特别喜欢钻进厨房看爸爸做饭，看起来特别认真，就差没拿个小本本记过程了。
如果我妈跃跃欲试，提出要自己做做看，爸爸就会把掌勺的位置让给她。然而我妈笨手笨脚的，时常拿着锅铲就有些不知所措。我爸只能手把手地教。他握着我妈纤细的手腕，很自然地把我妈圈在了怀里。我妈在我爸的胸膛里，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被厨房的热气熏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导致的。
唉，这是做饭还是做狗粮啊。

16.
在家里吃饭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我妈对我爸做的饭很给面子，都是照单全收。当然，也怪我爸做饭太好吃了。要不是我爸严厉地控制妈妈的饮食，不然我妈的体重在体重秤上还得飙上那么几格。
然而我爷爷和姑婆仿佛不了解内幕似的，谈起此事总是义愤填膺。他们总是很气愤地说，泽言怎么回事，人小姑娘都嫁进门里那么些年了，为什么还是那么瘦。他们偷偷地问我，李泽言平时是不是老在欺负她？
我一脸茫然。原来我爸平时都是在虐待我妈吗？
我看了一眼正襟危坐在餐桌边上等着开饭的妈妈，望着厨房里爸爸的背影的眼神都是闪亮亮的，像是有星星在里面闪烁一样。
……我也想要这种虐待。
虽然我妈对我爸的美食来者不拒，但她还是有些不吃的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口味嘛，可以理解。我爸总是批评我妈挑食，却从来不强迫她吃掉自己不爱吃的东西。
正想着，爸爸把我的那份饭也端出来了。低头一看，里面是妈妈不吃的葱姜蒜。
我欲言又止，抬头看了爸爸一样，收货他一个冷冷的眼神：“不准挑食，都给我吃了。”
……好吧，我是真的在被虐待。

17.
我一直以为妈妈很热衷于烹饪，可要是爸爸工作忙不在家的时候，她也会偷懒，笑眯眯地问我，怼怼，我们今天吃外卖好吗？
我甚至不忍心告诉她，方圆百里的餐饮店都被我爹警告过了——凡地址是李宅的外卖订单，一律不接。
我问，妈，你既然没有那么多做饭的热情，为什么老在爸爸做饭的时候往厨房里钻？
妈妈只是很腼腆地笑了，说：“因为你爸做饭的样子特别好看嘛。”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觉得我妈可以再成熟一些的。
都怪老李把她宠成了少女。

18.
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妈妈会偷偷拿相册给我看。
是爸爸小时候的照片。不得不说我继承了他的良好基因，至少和他小时候有七八分像。但小时候的爸爸显然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成熟，几乎每张照片都是不苟言笑的。相比之下我要活泼得多，不像爸爸，眉目冷硬，像全世界都欠他钱。
我妈说，看见我，就看见了你爸小时候。
说这话的时候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一样，看着我的眼睛像是在凝望着什么过去的影子一样。
我没来由地觉得，爸爸妈妈以前一定有一段我触及不到的过去，但这不妨碍他们成为最离不开彼此的人。

19.
一开始我对妈妈把她和爸爸的罗曼史当作睡前故事讲给我听其实是拒绝的，但后来听着听着就习惯了。
况且，有些故事还是让我感到难以置信的，比如妈妈追小偷扔高跟鞋砸到爸爸啦，发烧差点昏迷在路边的时候被爸爸捡到啦，拎东西拎不动的时候爸爸总是恰好出现啦……
仿佛妈妈在最狼狈的时候，总能遇到爸爸。
又仿佛全世界也只有爸爸可以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找到她。

20.
虽然我妈日常犯懒，但是每天都在爸爸回家前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得体，就是为了对回来的爸爸说一句，“欢迎回来。”
其实妈妈再邋遢的样子爸爸都见过，大可不必这样花心思整理打扮。但是妈妈对我的观点不以为然。
“因为他说过，他希望一回来就可以看见我啊。”我妈如此理直气壮地回答，带着女孩子的娇嗔。
虽然这话从妈妈嘴里说出来怪自恋的，可我相信爸爸一定说过，在爸妈恋爱的时候？总之，肯定是在我出生以前吧……
爸爸每天下班回来的时候，总是照例怼我妈几句，比如嫌弃我妈照顾不好自己啦，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饭啦，策划案是不是又乱写啦……等我妈不高兴地撅起嘴的时候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然后把她搂进怀里，轻嗅她的发香，卸下所有的防备，像对待珍视的宝物一样。
我想，语文书上那些爱情故事，或凄美，或完满，都没有我所见到的这段爱情来得动人。

21.
几年前，我有了个妹妹。
姓李，大名暂且不表，小名叫甜甜。
我妈说，你防二胎防那么紧，还是没防住。
妈！！！我错了！！！求你别说了！！！

22.
我问妈妈，为什么小名是甜甜？
我妈捂着嘴笑：“因为你爸甜起来，真的是很甜。”
所以我们这些孩子的名字，到底和我爸有啥过不去的。
我想这些话妈妈也只敢私底下说了。当面被我爸听到，估计又是一通怼。
顺便一说，我爸吐槽的时候，很有节奏感，听多了真的很像在唱b–box。

23.
甜甜很会撒娇。从她会说话开始这个特点就非常明显了。
比如某天，她突然扑进着读报纸的爸爸怀里，急切地问：“妈妈说以前你做过一个测试， 都是动物那个！据说你第一个就把孩子丢了，坏爸爸，呜呜……”
那一瞬间爸爸的眼神有些窘迫。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神情，揉了揉甜甜的脑袋，眼神满是温柔。
“那只是个测试，不准。我不会丢下你的。你和你妈妈一样，我都会陪你们到最后。”
甜甜破涕为笑，欢天喜地地跑出去了。
我左思右想，觉得哪里不对。
于是我壮着胆子问我爸。
“我呢？”
我爸重新拿起报纸，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你知道猴子吗？”
我：“……”

24.
不生气，不生气。
我只能告诉自己，老猴子越来越会开玩笑了。

25.
还有一件事也让我觉得我爸不喜欢我。
那就是今后甜甜不爱吃的东西也归我了。
思想落后的家庭重男轻女，唉，我觉得我家是先进到一定程度了。

26.
妈妈说，爸爸一开始是不喜欢小孩子的。
“养什么小孩，养你一个就够麻烦的了。”
接着他又咳嗽了一下，不自然地说道。
“但如果和你有关，我会勉为其难去喜欢。”
“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妈妈追问。
他沉默了一下。
“一定要说的话……我更想要女儿。”
“为什么？”
“因为……”
“她会让我想起你小时候的样子。”
我……
我习惯了。如何吃饱父母的狗粮，我想我可以在知乎上写个高分答案。
另外，我从这个故事里发觉，我的存在真的不是个意外吗？

27.
严格上来说，我的日记并不是日记。
它更像是我在记录一些我们生活的片段。
写下这些片段的时候我正蹲在书房门口偷听。爸爸妈妈在里面用电脑——他的那个柯基U盘里，都是我们全家的照片。
摄影者基本都是爸爸。他把自己的私心藏起，把自己的所有温情都留给了家庭。
他们一边看，一边交谈。
“你偶尔也可以对怼怼温柔点嘛，他老觉得你不喜欢他。”我听到我妈说。知子莫如母啊！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过了半晌爸爸的声音才响起来。
“我一直很后悔那时候没能保护好你。”
“我希望我没做到的事情，他能做到。”
“我一想他能陪你更久，我……”
你怎么样？嫉妒？
“我觉得很安心。”
好吧，好吧。
我偷偷溜走了。
不用说我也明白的，爸爸其实很爱我们，很爱这个家。
未来，我会保护老妈的。这是责任。
亲爱的老妈，虽然我和我爹互相不对付，但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他的温柔都给了一个人，他的美好都只给一个人看。他其实比我还幼稚，比我还小气，但他真的比任何人都爱你。虽然他老欺负我，但我不和他计较，就冲他在无形间教了我很多成语，给我做了不少好吃的，我就勉为其难地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孝顺他。
总之，我很喜欢这个家，我爱你们。

【FIN.】

＊知乎–有哪些小时候不明白，长大了才明白的事情？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68207822/answer/334227861
＊大卖场梗
＊城市漫步剧情
＊短信剧情【李泽言 心理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