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天弦歌

【坤廷/乾坤正道】从此以后（1）

*第一次写真人cp，cp脑注意，请勿上升真人。圈地自萌仅为满足个人喜好，希望大家理解！鞠躬！
*原作向，私设有很多，ooc慎
*希望喜欢的少年们能有更好的未来呀。

记得刚来到偶像练习生拍摄基地的时候，除了来自同一公司的队友，大多数人彼此间都还是陌生人状态。一百来人把大厅坐得满满当当，表面上人人都一副轻轻松松的样子，实际上四面八方的情绪都在底下暗潮涌动，交织成一片紧张的氛围。
朱正廷有幸有一波队友可以相伴。但队友的忐忑他是看在眼里的，身为队长的他只好肩负起责任，温声细语地安抚着队友。然而他自己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为了不影响队友，只能通过四处张望缓解自己的紧张。
他抬头的时候和上方高处座位的一个男生的眼神交汇了一下。
视线相撞的一瞬间，空气中好像迸出一点火花，旋即又消散在空中。男生坐在个位数的高处，似乎是孤零零一个人，穿着很惹眼。他冲着他的方向笑了笑，眉眼弯起来，柔软的唇下露出一点点白色的牙。
好看。
真的挺好看的。
还有点眼熟。
一瞬间他怀疑那个男生也许不是在看自己，也根本不是在冲自己笑。会有人对一个不算太熟的人露出这样的笑容来吗？但他这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却是好看的，就像一道阳光打进了满是刺眼灯光的大厅里，把死气沉沉的环境变得鲜活生动起来。
已经有一些人在严格的导师面前进行了等级评定，大多都没收获到理想的成绩，这让现场一度陷入噤声。直到那个男生下来的时候，原本松散的窃窃私语声，才悉悉嗦嗦逐渐细密起来。只言片语落进了他的耳朵，轻轻搔刮他的耳膜：
“那是蔡徐坤欸……”
“参加过星动亚洲，还是SWIN男团c位……”
“自带百万粉丝团，超能打，一个能人打我们一个团的那种能打……”

蔡徐坤？
脑海里浮现出在异国他乡练习的记忆，不甚清晰，但总算有个印象了。
这样一看，缘分还真是巧妙啊。
而他人言语中怒刷存在感的主人公在万众瞩目中从高处走下台来，有礼貌地鞠躬，表示自己要表演原创曲。张PD拿起印着歌词的纸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看得出来你那时候压力确实很大？歌词……‘Baby Girl，对你的body着迷？’”
现场发出了此起彼伏的笑声。把头发染成亮眼金色的男生也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直视着前方的眼睛被灯光照得亮闪闪的。握着话筒的掌心有一半被袖口裹住，露出带着金属戒指的修长指节，竟显得有些腼腆，似乎和那个写劲爆歌词的不是一个人。
朱正廷看见，开始表演的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明明还是带着笑容，周身的气场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那些歌词由他口中唱出，并不显得浮夸，反而变得热情而有张力。
舞台中央的他，好像真的自带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看得专注的时候感觉有人在轻轻蹭他。他扭头一看，范丞丞和Justin也脱了一半外套，互相磨蹭着学着蔡徐坤扭动起肩膀来。
“哥你有毒啊？”长着仙子的脸操着队长的心的朱正廷赶紧制止了自家队友的胡闹。底下的蔡徐坤已经表演了一半。他收敛了一些笑容，只留下嘴角的冷硬弧度。白皙的指尖抹过精致如同雕塑般的脖颈，竟和记忆里那个身影微妙地重合了。
那一刻，朱正廷从一个同性身上感受到了性感。
同时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虽然早已想象过他的强大，但这一刻还是被惊艳到了……就算还是被优秀的导师一针见血地挑出了不足，他也有着不容忽视的实力。目前他是第一个拿到A的人，一定会是日后非常强劲的对手吧。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比方说自己连压箱底的空翻技能都摸出来了还是没能拿到主题曲的c位。
说不落寞是假的，之前在采访里说的“一定要拿下c位”的豪言壮语变得有些可笑。不过追寻梦想的道路上也并非没经历过失败，于是他坦然地接受了结果，想着就算不是c位也要演绎出c位的样子来。
正式录制前大家都有些紧张。A组的人站在最中心的舞台上。不少练习生都凑过来表示自己要沾沾c位的王者之气。蔡徐坤站在中心，和周围每一个成员都碰了碰拳头互相鼓励，笑容活泼爽朗。
朱正廷往角落站了站给其他练习生让位置。等到其他人都散去以后，他发觉有人在叫他。
“朱正廷？”
他看见蔡徐坤就站在他旁边。
是要碰拳吗？于是他伸出一只手。
蔡徐坤笑了笑：“现在还愿意借两只手给我吗？”
朱正廷想起c位竞选时他配合蔡徐坤说的玩笑话，于是忍着笑伸出两只手。
没想到，蔡徐坤也同样张开双臂，凑过去轻轻抱了一下他：“加油。”
直到蔡徐坤回到舞台中央，朱正廷还在发愣。
为啥……他和别人都是对拳头，和自己就变成拥抱了？
或许这是他表达友好的方式？
虽然感觉这个友好的程度有点特别……

日后朱正廷再看主题曲的宣传片时，也忍不住感叹。
舞台中心那个人，丝毫不怯场，丝毫不畏惧。
那个笑容，太耀眼了。
就好像是上帝偏了心，把星辰磨成粉，为他周身都镀上一层亮光。
表演接近尾声，在满天飞舞的细碎彩带中，蔡徐坤微微仰头用线条美好的侧脸朝向镜头，用戳了戳自己的脸蛋，眼神慵懒而又俏皮；下一秒摄影机也毫不吝啬地给了自己一个特写，就是他笑容灿烂，自信地把手指向镜头的那一瞬间。
咋有种情头的感觉……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正想让自己清醒点的时候，Justin在旁边指着屏幕说：“朱正廷你和旁边那个谁特别像蔡徐坤的左右护法。”
朱正廷：“……”
感谢Justin，少年的原本就少得可怜的恋爱脑被童言无忌打破了。

接下来就是小组竞演了。c位的人可以拥有优先选择权。他伸长脖子在人群里望向站在张PD身边的蔡徐坤。王子异，周锐，周彦辰……时候未到，谁也不敢说谁特别优秀，但蔡徐坤挑人他是服气的—— 他挑的人，确实都有自己的出彩之处。
最后一个名额。
“嗯，我想找一个，和我合作过的人……”他听到他这样说。
哦，那就与我无关了。朱正廷这样想着。
不知为何，本应该毫无波澜的心，有些过分地沉寂了。
“朱正廷。”
看吧，不是我……
等等，谁？
“我……我？”还没来得及感受到内心究竟是惊喜还是惊吓，朱正廷就已经下意识地走下台阶。他晕晕乎乎地走完他们之间那一小段距离，转眼就在他面前站着了。
“是的，就是你。”他的眼睛带着浅淡的笑意，“就等你来了，朱正廷。”

和他合作已经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至少在偶像练习生的舞台上还没有过吧……不对不对，我是希望和乐华的大家一起组队的……但是这种赛制要想和同公司的一起也是挺困难的。现在考虑这些做什么，他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回过神来。真是的，也不知道自己心里那种复杂的情绪怎么来的，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队也没有两个c位。
果不其然，想要争c位的又是他们两个！
小组要和谐，他们敲定其他队友投票决定。背过身等讨论结果的时候，他发现蔡徐坤在轻轻颤抖。
他想起蔡徐坤好像比他小一点。
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嘛。
他忽然生了一股兄长般的怜爱之心，宽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蔡徐坤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然后伸出被衣袖裹住一半掌心的手握了握他的指尖。
对方的体温通过肌肤的传递过来，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嗯，也算是一个友好的交流吧。朱正廷想。

结果出来了。蔡徐坤拿到了小组c位。
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投他的是周锐和王子异……这两个人在主题曲c位中也投了他吧。朱正廷觉得，蔡徐坤怎么有点像带支持者进组一样。
不过可以看出来，这个人虽然在第一名的宝座上，但是人缘相当不错嘛。
算了，毕竟c位只有一个。当不了老虎，当一个抓住眼球的Hello kitty也不错啊。
然后他发现自己还真的就是Hello kitty——至少他和Hello kitty有一样的基本属性，可爱。
然而，蔡徐坤，显然就不是Hello kitty。
这样说，是因为蔡徐坤根本没法表现出歌曲里所要传达的可爱。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般利落，像带着风一样撩拨着人心。加上那双不用画眼妆都已经相当迷人的会放电的眼睛，怎么看都是帅气风格嘛。
明明台下还会害羞腼腆孩子气，台上就是巨星王者上位者。朱正廷想起那个曾红极一时的“上帝创造xxx的时候”的表情包——大概真是上帝偏爱他，把“性感”的材料倒入了太多。倒不是说没有“可爱”，就是因为别的优秀成分太多，埋在底下挖不出来了。
“我的可爱就是被公司逼出来的，我相信你也可以。”
朱正廷鼓励性地拍拍他的肩膀，然后一本正经地在镜子前把动作跳给他看。
蔡徐坤态度良好，盘腿坐在后面看得很认真，就差没拿小本本记细节。
朱正廷穿着宽大的练习生专用上衣，跳起来的时候，会露出的一小块腹部，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c位竞选的时候就看到他露出来的腹肌……还有更早的，第一期表演的时候他把衬衫撩起来的那一下……
顿时蔡徐坤就有点心猿意马了。
这个人看上去清秀可爱，到底怎么练出这么标准的腹肌的！
于是蔡徐坤偷偷摸摸凑过来。
“正廷啊……”
朱正廷跳完了一段，擦擦汗：“啊，你说。”
蔡徐坤犹豫了一下。
“我能摸摸你的腹肌吗？”
朱正廷：“……”
他以为蔡徐坤在开玩笑，于是也开着玩笑回应：“那我能摸摸你的胸肌吗？”
蔡徐坤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胸口。
“呃……我自己觉得还没到那种可以拿出来展示的地步……那我再练练？”

周锐走进练习室的时候差点撞到冲出来的朱正廷。他莫名其妙地走进来的时候又看见蔡徐坤抱着头蹲着角落在面壁舞蹈镜，头上好像在冒烟。
“坤坤啊，你咋了？”周锐随口问。
“说了很奇怪的话……”蔡徐坤蹲在角落，像一只落寞的金色蘑菇。
周锐：“……”
周锐：“啥？”

难道吵架了？
周锐在食堂找到朱正廷，端着餐盘坐到朱正廷面前，委婉道：“今天下午你们怎么了吗？”
朱正廷想起下午的事，其实他就是有点尴尬，找了个借口先溜了，现在颇有些哭笑不得：“没事，我俩好着呢。”
“好着呢”这个回答让周锐放心了不少：“那就好。你知道吧，我们同一个寝室。那天c位竞选结束后回到宿舍，他还跟我说他觉得你很棒，想和你合作。我还想你们之前关系是不是就这么好……”
朱正廷猝不及防听到了意外的八卦，连忙道：“不是，我们不好！”
周锐：“……”
朱正廷开始冒汗：“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朱正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我们目前是好队友，以后也会是好对手。”
周锐不明所以：“目前？现在开始？”
朱正廷点点头，点头点得缓慢又坚定：“嗯，从此以后。”
从此以后。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朱正廷拿着的筷子尖指向了一块肉，顿了顿，改了方向，夹起一筷子青菜，放进嘴里咀嚼了起来。

朱正廷回到训练室看见蔡徐坤还在对镜琢磨可爱。他摇头晃脑，努力让自己表情变得柔和，动作变得轻松柔软起来。
蔡徐坤真是帅啊。不单单是指颜值，光是站着，浑身的帅气都在往外冒。
这个形容太好笑了。
于是他忍着笑，轻手轻脚走过去，在他身后帮他调整姿势。
“这里，幅度可以小一点。”
蔡徐坤看见他笑吟吟的表情，疑惑道：“怎么了？我的动作很奇怪吗？”
“没有，很好……咳咳，没毛病，你很好。”朱正廷忍着笑意。他觉得自己发现了蔡徐坤的弱点，有点小得意。
要是帮他练成了，这点小弱点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吧？这算不算一个小把柄？
为了帮助自家c位，朱正廷不辞辛苦陪着蔡徐坤练动作表情练到了傍晚，训练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再练下去没效率，休息一下吧。”朱正廷在练习室角落坐下，非常大方地拍了拍身边的地板，“闭目养神一下也是可以的。”
蔡徐坤已经坐在他身边，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你是说在这里睡觉？”
“没事，休息是必要的。Justin也是到处乱睡的……”朱正廷打了个呵欠，眼皮有点打架。他把帽沿拉低，遮住自己的脸，调整坐姿靠住了墙壁。
“你也可以休息一下，过会儿我会叫你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正廷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有点刺目的日光灯和惨白的天花板。他愣了一会儿，意识才逐渐回到身体里。他翻身起来，却发现自己好像枕着什么东西。
他伸出手去碰。
舒适的衣物底下是有着温度的……胳膊？
不是别的，正是蔡徐坤的肩膀，鉴定完毕。
于是他更清醒了，差点一翻身滚到一边去。
他知道自己睡觉也不算安分，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睡着睡着就把人家当人肉靠枕了。
那一瞬间他真想抽自己。
然后他发现蔡徐坤把头侧向一边没看他。
朱正廷紧张了。
糟了，他生气了吗？
不管怎么说，把别人当枕头呼呼大睡……自己这样也太不礼貌了。
“你没事吧！对不起啊，我……”他语无伦次地解释。
然后他发现蔡徐坤侧着脸对着训练室的镜子，专心致志地涂着唇膏。
“没关系。”蔡徐坤左边身体保持着被靠住的姿势，一动不动，右手很坚强地拿着唇膏在涂，涂得倒还很细致没有溢出唇线。“吵醒你了？我冬天嘴巴容易干燥，涂一下你别介意啊。”
“不，完全不介意！”朱正廷大声回应，又紧张道：“我睡了多久？”
“不久，半个小时？”蔡徐坤收起唇膏，起来活动了一下左手臂，看上去有些僵硬，也有些语无伦次：“可能是这里墙和地板都太硬了吧，所以你刚刚睡着以后头就偏过来了……我觉得你睡得不舒服，就把肩膀借给你了。”
“太累了，所以秒睡了……”朱正廷在脑海里搜刮着解释，未果。过了半天，憋出两个字。
“……谢谢。”
“没事的啊……”
然后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那……那这么晚了，回去睡吧！”蔡徐坤拍了一下自己的手。
“好。”朱正廷猛点头。
蔡徐坤挠挠脸，犹豫了一下：“嗯，还有就是……我的衣服。”
朱正廷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身上挂着一件衣服。
他看看蔡徐坤。
蔡徐坤身上穿着的是私服毛衣。
那么蔡徐坤的练习生卫衣呢？
他瞅了瞅自己掌心。一抹显眼的白色映入他眼帘。
他顿时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
蔡徐坤不好意思地整了一下自己毛衣的褶皱。
“呃……我没来得及拿别的衣服，但是我怕你着凉……”
朱正廷把衣服还给蔡徐坤。
他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惊人温度有没有被对方察觉。

回宿舍的路上。两人并肩走过长长的走廊。这时候大家基本都是关起门来练习，走廊显得很空旷，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和走廊尽头时钟的嘀嗒响在回响。
为了不尴尬，朱正廷打破沉默。
“咳咳，其实你已经很完美了，就是缺点感觉。”
“那，要怎么才能找到感觉？”蔡徐坤似乎忘了刚刚的事，认真地开始考虑演出的事。
朱正廷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我想到一个办法。第二天我们试试！”
语气里有一点小雀跃。
他走到了自己的寝室门口，推开门：“那么，明天见？”
蔡徐坤点点头：“好，明天见。”
在关上宿舍门的一瞬间，朱正廷听到门外的蔡徐坤说了一句：
“晚安。”
朱正廷又重新打开门，只看见蔡徐坤的背影。他把手插在兜里，轻快的脚步像踩着节奏一般，很快消失在走廊里。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蔡徐坤和电视屏幕上的粉红小猪大眼瞪小眼。当然，他是大眼睛的那方。
十分钟前，他们有过这样一番对话。
朱正廷：“怎样，练了一晚上有没有觉得自己找到感觉了？”
蔡徐坤老老实实摇头：“感觉还差点。”
朱正廷只好换个思路：“ppap从歌词来看，算是love song吧？”
“你想想啊，你要是有个中意的人，想接近她的话，不就会努力地把自己变成让人喜欢的那种样子吗？”
蔡徐坤把头靠在训练室的镜子上，咀嚼了一会儿朱正廷的话：
“你是说，谈恋爱就能变可爱？”
朱正廷：“啊没错……啊不对！我不是想说这个！我是说你要保那个甜甜的状态！”
蔡徐坤：“我知道啦。”

彼时朱正廷正躺周锐腿上一边美滋滋地看小猪佩奇一边聊着毫无逻辑的谜之恋爱话题，佩奇和苏茜一对塑料姐妹花在屏幕上叽叽喳喳又蹦又跳。
蔡徐坤托腮瞪着电视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把手搭在了蔡徐坤的肘弯，提醒他要认真感受可爱。
蔡徐坤忽然低下头来，一张俊美的脸凑近他，眼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那你这么可爱，一定有很多人喜欢你。”
朱正廷反驳：“拉倒，我以后要走出别的路线出来。”
蔡徐坤倒没执着于和他争论，而是用恳切的语气说：“这样。谢谢你让我变可爱。”
蔡徐坤走了。朱正廷在周锐腿上静静躺了一会儿，突然用手捂住脸。
周锐说：“你知道么，我听了你们的对话，现在看佩奇和苏茜都是相爱相杀。”
朱正廷捂住滚烫的脸：“锐哥，你平时那么善解人意，这时候应该少说两句。”
这样一想倒是回忆起了很多别的瞬间。比如多年前他们也曾经像现在在这样在一个训练室。他们还年轻，未完全长开的身体有着用不完的精力。训练室的灯在夜里也亮如白昼。少年的睫毛上落满了亮晶晶的光。就算很苦，很累，看向他人的时候，神情始终是温和坚定的，带着一点年少的桀骜不驯。
那是发自真心的，喜欢站在舞台上的笑容。
真的很让人着迷。

时间如流水。很快，公演来了。
演出很顺利，至少从台下粉丝的反应来看，演出算是很成功的。
中途他跳出舞蹈阵型，然后蔡徐坤拉住他的手，顺势把他拉回队伍。
周锐在最前面唱着。两人在队伍里面对面打了个照面，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蔡徐坤在两人眼神交汇的那一瞬间，忽然眨了一下眼睛，挑了一下眉毛。
一眨一挑，胜似调情。
一瞬间他有些失神，但已经熟悉舞蹈动作的身体还是随着节拍做出了反应——他往旁边退去，蔡徐坤轻轻把他推开，然后迎着观众席，迎着光芒，向前。
朱正廷不断回想着刚刚那个眼神，觉得自己会溺死在这片星光璀璨的湖水里。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表演完毕，铺天盖地的欢呼和掌声涌上舞台，将他们淹没。
对了，对了，表演完了，要鞠躬。
他用力弯下腰的时候晃了一下，差点撞上旁边的蔡徐坤。没想到蔡徐坤站得很稳。他靠着蔡徐坤才没有出洋相。
蔡徐坤握着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手心。
他回握一下以示友好。

投票结果出来了，他们不负众望地赢了对手，其中朱正廷以较高的票数获得小组第一。PPAP小组欢呼起来。
众人搂成一团的时候，蔡徐坤突然开玩笑地说了一句：“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一时间大家都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周彦辰：“如果能当你的爸爸，我很荣幸。”
蔡徐坤：“……”
王子异：“那我勉为其难当个爷爷？”
蔡徐坤：“子异你变了……”
周锐：“曾祖父的位置我实在是胜之不武啊……”
然后互相占辈分便宜的人又开始开起玩笑。朱正廷因为刚刚紧张不自觉地靠了蔡徐坤身上，这下又忘了起来，就保持这个姿势说道：“我觉得你说得也没错。其实这样也挺好，在乐华也是这样……就很有那种，团结的感觉。”
蔡徐坤看了朱正廷一眼。
“你就不想知道你在家里扮演什么角色？”
朱正廷：“？”
“你就是那个……让人一看见……就觉得像是在家里被笑着迎接了一样。”
朱正廷不明白。这个人在美国读了高中，为什么一紧张语言组织能力就变得不对头。
不过，自己也是半斤八两就是了。

【TBC.】

“从此以后”，《Firewalking》里面一句歌词。
感觉有无限未来的可能性。
有人看会继续写吧……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