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天弦歌

【明日之子乐团季/江河浩瀚】冬天的房间会长出魅魔吗？

文/弦君

·欢迎收看我的ooc大作.jpg（咦，好耳熟的话）

·cp文理，假正经乐手苏×非典型魅魔杀（注意有魅魔设定！并且文中会将这一群体归入恶魔种族）

·玩家的十个平行宇宙系列之一。

·8k字左右，一发完。

·真的很ooc，主要是我个人喜欢这种怪东西（不是）不能接受的话请谨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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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乐队电吉他手苏文浩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遇到一个魅魔——头天晚上他演出，回来非常累，简单洗漱完倒头就睡了。第二天起来后发现床边有个男孩子托着腮看着他，长得倒是蛮清秀的，眼睛眯缝起来，下巴上有一颗痣，很是引人注意。

苏文浩盯着那颗痣许久忽然发觉有点不对劲。这颗痣太勾人了，看久了居然会有种被蛊惑的感觉。他想赶紧起身，结果那个男孩子起身爬上床，一抬腿跨坐在了他身上——男生穿着厚重的黑色袍子，衣服底下是雾蓝色的轻纱，袖口层层叠叠像盛开的兰花，整个人看起来就犹如油画里走出来的人一般。

“你是谁？”被男生吓到，苏文浩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只能警惕地望着他。

“我叫……”男生说了一串他难以理解的字符，像是异世界的语言。

“什么……酱……圆？”苏文浩费力地解读着他的声音。

“王江元。这样发音你应该听得懂吧？你就这么叫我好了——毕竟恶魔的真名一般人是听不懂的。”男生一本正经地说着，同时把手放在了自己胸口，“我是……魅魔。你们人类都这么叫我们。”

苏文浩愣住了。什么是魅魔？不过看王江元戏谑的眼神，和暗示性的语气，他好像多少有点明白了。

还没来得及发问，男生朝他伸出手：“苏文浩，我知道你的名字，还有你的工作、住址、情感状态——目前是单身呢，对吧？”

苏文浩皱起了眉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男生煞有介事地说：“这种事情我们魅魔是闻得出来的啦，也就是说你是//处//男//。”

苏文浩：“……你可真有礼貌啊。”

02.

苏文浩眉头拧得更紧，开始思考难道是什么地方泄露了个人信息：“你这样是犯法的吧。”

“这你别管，人类的律法对我又不适用。”王江元得意地晃晃脑袋，“昨天是我第一天来到人间这个城市。我呢……去听了你的演出。”

王江元俯下身，手指在苏文浩胸口点了点。苏文浩注意到他的指甲是长的，像是涂了黑色指甲油，戳在他胸口像是猫挠一般。

苏文浩回想了一下，以王江元如此显眼的造型，他应该很难注意不到他……不过当时的livehouse里确实有一道一闪而过的黑影，他还以为是错觉——因为那影子出现在舞台侧面的灯光下，他只是用余光瞥到的。按理说那个地方不可能站人，只消一瞬间的功夫，那影子就消失了，他以为是看错了。

这个恶魔，他昨天闲逛，潜入了livehouse，正好看到了自己的演出吗？

苏文浩：“……所以你没买票对吧？”

王江元：“啊靠这是重点吗？”

03.

王江元深呼吸，然后舔了舔唇角，开合的嘴唇好像能看见口腔里的一点尖牙：“你很有意思啊。昨天你的演出服……很合我胃口。台下的人类姑娘们怎么说来着？对，说你是个很‘欲’的人呐。”

昨天苏文浩穿的是一件丝绸质感的翡翠色衬衫，演出蹦得热烈的时候正好敞开了胸口。虽然他本人并没有什么感觉，但当时好像确实台下的欢呼和尖叫又热烈了几分。

苏文浩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现在的领口，确认目前穿的白衬衫扣子已经扣到了最上面一颗。然而王江元的手又伸过来，一把扯住他的衣领。

“我就是需要一个很‘欲’的人，”王江元笑眯眯地说，“和我睡一觉怎么样？”

苏文浩摇了摇头，同时也抓住了自己的领子，和王江元来回拉扯：“不，其实我是个很古板的人。”

“怎么可能？”王江元调笑地勾了勾他的下巴，贪婪的目光在苏文浩俊朗的五官和硬朗的面部线条之间来回扫，“反正你也没有试过吧？试一下怎么样？”

苏文浩沉吟了一会儿：“你的尝试，还是指‘睡一觉’？我想你应该不是字面意思，那么你的意思就是//交//媾//？//交//配//？怎么说比较准确？还是性……”

王江元有点愕然。这个人类……是怎么一脸严肃地说出这么直白的词汇的？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苏文浩忽然伸手，握住了王江元跪坐在他身上时、被长袍覆盖住的脚踝。

对方的脚踝倒是意外地很细，即便穿着黑色的直筒袜，依然一只手就能握得过来。王江元惊叫一声，瞬间背后“呼啦啦”地张开了一对黑色蝠翼，在空中慌乱地拍打了两下；而他的额头上也生出了一对尖尖的恶魔角，他慌乱地捂着自己的额角，一边颤抖着一边恶狠狠地盯着苏文浩：“你……”

苏文浩望着他瞬间红起来的脸颊，看上去依然沉着而不动声色：“怎么？被人摸一下就吓得现原形了吗？话说回来，你还真是恶魔啊。”

这个人类，被这样戏弄了，怎么还能那么冷静啊！王江元有一种错觉，其实对方才是恶魔属性的角色。他很快定了定神，试图找回自己的主场：“哼哼怕了吧？所以说，你们人类还是别太小瞧我们怪物了……”

苏文浩试图掀开他的衣服下摆：“我听说恶魔身上会有纹章的，你呢？你也有吗？”

“啊啊啊啊啊你别碰我！走开啊！我去你的！”

“喂不是你说来勾引我的吗……”

04.

被狠狠地揉乱了头发、衣服也被揉皱的王江元抱着膝盖缩在了房间角落，瞳孔都变得通红起来，大声放狠话：“可恶！我会睡到你的！”

苏文浩若有所思。

“睡觉？现在就可以啊。”

王江元紧张起来，脊背贴着墙壁：“什……”

苏文浩拉开被子，打了个呵欠：“昨晚演出回来太晚了，我还想再补眠一下。如果你也想休息的话就来吧。”

王江元：“谁说是那种睡觉啊！”

他咬咬牙，气呼呼地坐到了床边：“我、我只是为了诱惑你才这么干的！你最好快点起床！”

苏文浩没理他，背过身去。

“喂！你！”

……

结果王江元再睁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不仅躺在了被子里，而且还因为天气太冷，卷着被子往苏文浩怀里钻。

关键是苏文浩居然还愿意让他抱，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腰上。现在他抬起头就能看见苏文浩熟睡的脸，柔软的头发和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的睫毛，一点也不像那个舞台上嗨到不行的男人。

王江元：“……”王江元，你真是世界上最没骨气的魅魔。

他越想越郁闷，仰起脸就一口咬在了苏文浩喉结的位置上。

“唔。”苏文浩悠悠转醒，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你别咬人啊……你不是魅魔吗？难道还是吸血鬼？”

嘴上这么说，他却搂紧了环着王江元腰的手。

王江元：“……你你你还不放开我？”

苏文浩把下巴搁在王江元的脑袋上：“不要，你身上好香。感觉睡眠都好了很多。”

王江元得意地说：“那是，我们魅魔的气息都是很特别的，像香水一样，为的就是……不对，那是//催//情//香吧！你为什么会觉得那是安神香？”

眼看苏文浩闭上眼睛又要睡过去，王江元感到一阵恐慌：不是吧，这也拿不下他？难道自己这是遇到天敌了？

05.

“喂，所以说你真的对我不感兴趣？”王江元迷茫地说。

苏文浩睁开眼睛。

“我现在挺感兴趣的。”他说。

“但你不打算成为我的……//床//伴//？”王江元更加迷惑了。魅魔寻找“食粮”的本能和技术都是与生俱来的，他的同类只要出手了基本就没有不成功的，为什么他在人间遇到的第一个人类就这么难对付？

“难道说，你想和一个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家伙做吗？”苏文浩低声说。

“嗯？”王江元不明所以。

“那种人太廉价了，要多少有多少……”苏文浩的唇角不着痕迹地轻轻扬起，“你应该要挑战更高难度的事情吧？既然选择了我，难道不是应该用尽浑身解数来拿下我吗？”

王江元：“……”

即便是活了两百年的魅魔，但没来人间、没有经验之前，他依然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罢了。未经人事的王江元一想，觉得苏文浩说的……

好像十分有道理！

王江元，你遇到了对手啊！王江元握紧了拳头，微妙地热血起来。

06.

“但是听说恶魔都不太讲信用的。你能保证没拿下我之前不从我身边离开吗？”苏文浩又问。

“胡说！满嘴谎言的是你们人类！”王江元大怒，“我答应你，没有打败你之前我不会离开这栋房子的！”

苏文浩心满意足地抱紧了王江元：

“好啊。你这就算被我囚禁了，哪也不许去哦。”

王江元愣了一下，颤抖起来：“唔……”

怎么感觉又被骗了啊！

07.

这天苏文浩外出回来，就看见王江元一本正经地迎上来。

“苏文浩先生，请问你是要先吃饭，先洗澡还是先……”

苏文浩脱下风衣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衣——因为被王江元咬了脖子，他只能穿高领的衣服来遮挡痕迹了：“先吃饭。”

王江元露出失望的表情。

苏文浩说：“还有，要是想诱惑人的话，说话的语调应该更软一点。”

王江元瞪大了眼睛：“啊？”

苏文浩补充道：“有口音的话可是引诱不到人的哦。”

王江元慌忙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苏文浩把外套挂在了衣帽架上：“所以说，其实你没做饭吧？”

王江元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他悄悄把手背到了身后，但还是被戴着眼镜的苏文浩捕捉到了动作。

“手怎么了吗？”

“没什么……”王江元小声说。

“你的恶魔角露出来了。”苏文浩说。

“有吗？”王江元条件反射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扑了个空的时候发觉自己上当了——苏文浩顺势抓住了他的手，端详起来。

王江元的手指有斑驳的划痕，像是不小心被利器割伤了，而且还不小心了很多次。

08.

王江元心虚地移开视线：“帮你做饭……我也是想尝试一下的嘛。但是恶魔做的食物，恐怕人类没法轻易入口吧。”

“干嘛想做饭？”苏文浩问。

“我听说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王江元说。

“哪里听说的？”好土。

“电视节目。”王江元的视线转向了屋内的电视机。

“……”是那个晚八点半会播的情感访谈吗？下次出门的时候把电视机电源拔了吧。

“别小看我！我在恶魔界还是会简单的烹饪的！只是觉得要贴合人类的口味才……”王江元抗议道。

苏文浩注意到垃圾桶里黑乎乎的不明物质，心想这种东西大概是恶魔也不好入口吧。

他看着王江元的手，心里暗自想象着这人切菜的时候指甲会不会打架，而后他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吧。”

09.

“好吃哎。”王江元两眼放光。苏文浩煎了两份牛排，一份放在他面前。苏文浩看着王江元大口咀嚼食物的样子，一边喝起了咖啡。

“你不吃吗？”王江元鼓着腮帮子说。

吸饱了油烟，苏文浩还不是太饿。他摇了摇头，伸出手指扯了扯王江元的脸颊：“吃慢点。会胖的。”

王江元说：“才不胖！”

苏文浩说：“上次摸到你的腿了，很肉。”

“喂你这个人！你礼貌吗！”

“……轮得到你这么说我吗。”

10.

王江元嘟囔道：“还不是没办法靠‘睡觉’来恢复体力……只能靠进食了。你早点回来嘛，饿。”

苏文浩想了想：“你觉得我做的饭好吃吗？”

“挺好的啊。”王江元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行吧。”

11.

这天，苏文浩演出结束后回家。

一进门，王江元像只兔子一样蹦跶到他面前，刚迎过来，抽了抽鼻子，很快退到三丈远。

“……好难闻。”王江元吐槽道。

苏文浩背着吉他包问：“什么？”

“烟味、酒味。”王江元捏住鼻子，“你身上有这些味道。”

虽然自己刚刚没有抽烟也不怎么喝酒，不过应该是刚刚演出结束后在酒吧里聚会沾染上的味道吧。苏文浩觉得很新奇：“难道恶魔不是烟酒都来的类型吗？”

“但我不喜欢！No smoking！”王江元在胸前用手臂比了个“×”的手势。

苏文浩：“哦。”

“真是的！今天第一件事就是快去洗澡！”王江元把他推进盥洗室。

12.

次日。

“喝酒去吗？”刚结束了热血澎湃的演出，乐队的主唱王舜禾勾住苏文浩的脖子。往常演出结束这个时候都是深夜，精力旺盛的年轻人们还会去其他地方消遣、休息一下，直到黎明或是清晨再回去。

“……After party我就不去了。我早点回去。”苏文浩拎起吉他包。

王舜禾像见了鬼似的看着他：“你急着回家？”

“嗯。家里有人在等。”

王舜禾大惊失色：“你交了女朋友吗？不跟兄弟说，不够意思。”

苏文浩想了想：“不算女朋友吧。”

“啊？那是谁？”

“暖床的吧。”

“哈？？？”

此时的王江元在苏文浩的床上睡觉。这家伙的床单和被子都洗得很干净嘛……有衣物柔顺剂的香味。

13.

苏文浩回家的时候给王江元带了一件礼物。

一件耳饰，是在快关门的精品店买的。店员小姐以为这位帅气的乐手是给女朋友带纪念礼物的，还热情地接待了他。

王江元好奇地打开礼物盒，银光闪闪的十字架把他吓了一跳。

“不要，我害怕十字架。”王江元退得远远的。

“不是银的，普通金属而已。”苏文浩耐心地解释，“相信我，你戴上很好看。”

“很吓人诶。”

“但是一个敢戴十字架的魅魔不正说明他很强大、很厉害吗？”苏文浩怂恿道。

“……那好吧。”王江元被说动了。他小心翼翼地拈起那件精致巧的十字架耳坠，挂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我戴真的好看吗？”他眨着眼睛望向苏文浩，白皙的耳垂上，十字架带着银色的链条一起晃动，坐在地上抬头的时候，特别像网络上那些戴了装饰的小动物。

“真的啊。”苏文浩表面平静，但其实回答得心猿意马。

“有没有一点勾引到你？”王江元说。

“……以后你要说这个词，可以用‘吸引’或者‘心动’替代。”苏文浩轻咳了一下。

“真麻烦……那有没有让你心动？”

“……”

“说话啊，笨蛋苏文浩。”

“嗯，有一点。”苏文浩点点头。

“哼哼。”王江元很得意，身后桃心形状的尾巴尖都扬了起来。

14.

“你平时怎么//发//泄//欲//望//的？”

某天，王江元忽然问。

苏文浩坐在电脑桌前操作着什么，听到这话，转过了电竞椅看着王江元：“这是可以问的吗？”

王江元说：“你家里没有小黄书吗？真不信。”

苏文浩说：“没有啊。你看我这么整齐的房间。”

王江元气急败坏地朝他扔了一个枕头：“整齐个鬼！都是我在家帮你收拾的！真想一把火烧了你的衣服袜子啊！”

苏文浩居然还心安理得地点点头：“谢谢你啊。不过有没有你还不知道吗？你天天待在这栋房子里……还帮我收拾屋子了。”

王江元被问住了。

苏文浩把电竞椅转回去继续看着电脑：“对我来说，吉他最重要。你可以理解为，我是吉他性恋。”

“就算是吉他性恋，你难道是想着吉他做那档子事吗？啊，那也太//变//态//了吧。”王江元露出嫌弃的表情。

“……别逼我掐你啊。”

“啊，还是说你平时是看那些吉他大佬、编程大神的视频……那你的//性//癖//太奇怪了吧？”

“你已经在诽谤了啊。”

王江元揶揄地说：“那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苏文浩从电竞椅上站起身：“你想知道我行不行？”

他靠近王江元。王江元紧张起来：“我……”

苏文浩拉起王江元的胳膊：“跟我过来。”

“等一下！你要干嘛！”

15.

半个小时后。

王江元兴致勃勃地在苏文浩的电脑上摆弄：“好玩！”

苏文浩看着屏幕上不断被小恶魔操纵的猎人击杀的动物尸体，不禁好气又好笑：“我刚刚玩的分明是模拟飞行，怎么你就偏要玩打打杀杀的游戏？”

“飞行有什么好玩的，我也能飞啊，这些风景我都看过了。”王江元撇撇嘴，“还是打猎有趣。哎，所以说，玩了这个，就能让人平心静气，心无杂念？你就靠这个缓解寂寞？”

“这世界上有很多种欲望……食欲、表演欲、占有欲……人也有很多情绪，悲伤，快乐，会流泪，会大笑。”苏文浩说，“所以人类发明电影，游戏，发明音乐和诗歌来缓解自己的情绪，用运动、购物、旅行疏解自己的欲念……//色//欲//反而是最无足轻重的一种。”

“哦。”王江元随口应答着，“人类真难懂，想要什么就去做啊。诶，占有欲是什么意思？”

苏文浩看着王江元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占有欲是……”

他转头看了看时钟。理科生对时间有精准的把握，苏文浩说道：“该睡觉了啊。”

“不，再让我玩一小时！”王江元恋恋不舍。

“……平时不都是你吵着要我陪你睡的么？”

“你是谁啊，游戏比你好玩多了。”

“……”

16.

“说实话，我还是很难以置信。”

同住一段时日后，王江元说。

“怎么？”苏文浩问。

“我现在回想起来……怎么会有人闯进自己家里还能邀请他一起睡觉一起吃饭一起同居的啊？”王江元咋舌道，“你人类的躯体里是有怪物的灵魂吗？”

“现在知道你的行为很不得体了？”苏文浩说。

“是你的行为太不合理了吧！”王江元大叫起来。

“哦。当时我看见你的蝠翼和恶魔角的时候，我确信你是个魅魔了。我原来想的是，能不能把你驯服了，养起来，最好有机会解剖你就好了。”苏文浩淡定地说，“要是送你去做研究发话也能为人类科学发展做出一点贡献吧。”

听了这话，王江元出了一点冷汗，立刻远离了苏文浩：“你是怪物吗！”

“我可不想被真的怪物这么说……你不想知道我现在怎么想的吗？”苏文浩说。

“你现在怎么想的？”

苏文浩看着王江元微笑。

“现在的话，想把你做成叉烧吃掉算了。”

“靠！你们广东人什么都吃吗！”

17.

“都怪你！”

又过了一段时日，王江元说。

“怎么又怪我了？”苏文浩说。

“别的魅魔一年能睡九十九个，我一个也睡不到。”王江元抱怨说。“我……我身为魅魔的能力都变弱了！”

苏文浩想，这个物种还有鄙视链的？

王江元声音低下去，变得有些沮丧：“其实我是知道的啊。男性魅魔本来就是少数群体，我长得没有那么惊艳，声音不勾人，身段也不娇软……不讨人喜欢也是正常的。”

苏文浩说：“没有啊。我觉得很可爱。”

王江元将信将疑：“可爱？”

苏文浩俯下身，戳了戳垂头丧气的王江元的脸，手感一如既往地好捏：“这不是，很可爱吗。”

王江元的脸又红了：“你你你……我听说没别的词夸的时候，才会用‘可爱’这个词糊弄人的！虽然是场面话但还是谢谢你了！”

“……叫你少上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看着王江元慌乱的模样，苏文浩想，自己没说错，明明就很可爱啊。

18.*

王江元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作为魅魔怎么这么失败。他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在苏文浩家的经历——

“苏文浩！敢不敢玩点刺激的？”——结果两人开始打双人游戏。

“苏文浩！到床上来！”——结果两人盖着棉被纯聊天。

“苏文浩！你不想弄脏我吗？”——结果苏文浩用蛋糕投喂他还给他糊了满脸奶油。

王江元：“……”

王江元懂了。

王江元一把抽掉身边躺着的苏文浩脑袋底下的枕头。

苏文浩迷迷糊糊地惊醒：“你做什么？”

王江元冷笑：“你个木头脑袋还要用枕头吗？”

19.

看来自己还是得再直接一点。

王江元想了想。苏文浩，很喜欢吉他之类的乐器来着吧？还有，时下什么东西最热门？还有，人类都是用什么行为表白的？

嗯……自己用法术变出个临时的乐器，倒是不太难。

20.

这天苏文浩回到家里。一推开门，发现王江元穿着初见时那套繁重的黑蓝色袍子，一本正经地坐在桌子上，黑色的亮面皮鞋把椅子当成看踩凳——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吉他。

苏文浩：“……你这是要？”

王江元清了清嗓子。

……声音高亢地唱了一首印度风的《蜜雪冰城》。

“你爱我，我爱你……”

苏文浩：“……”

王江元似乎觉得弹唱不够，甚至变出了一支琴弓，在琴弦上拉动起来。

恶魔的音乐天赋不同凡响，仿佛从阴间来到阳间。苏文浩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要裂了。

21.

苏文浩：“你这是在干嘛？”

“我听说人类会用音乐求偶啊？”王江元兴冲冲地说。弹吉他表白，爱情歌曲（倘若“你爱我我爱你”也算是一种的话），包括苏文浩最喜欢的吉他……一切要素都齐全了啊，还有什么可缺的呢？

“……你搞错了。”苏文浩深呼吸。

又搞错了啊？王江元大失所望。这一次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既然都成功不了，还玩他做什么呢？他不想在一件无望的事情上继续努力了。

“那算了。不烦你了。我去找别人了。”王江元跳下桌子，丢下琴弓就跑。

恶魔可以穿梭于任何地方，只要他想他去哪里都是可以的。结果这一次，王江元没成功——

苏文浩从背后单手抱住了王江元的腰，把他卡得紧紧的。王江元动弹不得。

“一开始就错了。”苏文浩贴在王江元耳边轻声说。

“哪错了？”王江元不明所以。

“有人表白会选在自家餐桌上吗？有人求欢的时候会弹印度风音乐吗？有人会在求偶失败以后，扬言去找别人吗？”苏文浩难得地一连串说了很多话。

“哦……”王江元若有所思，“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可是我来不及学其他曲子了啊，就这首歌最简单。行，下次改进。”

“改进了，要去找谁？”苏文浩继续问。

“还没想好。”王江元老老实实地说。

“啧……”苏文浩难得发出了烦躁的声音。

“你可以放开我了吧。小心我、我吃了你哦。”王江元吓唬他。其实他心里有点没底，因为他察觉到现在他身后这个男人，散发出了一些之前没有过的危险气息。

苏文浩充耳不闻，勒得更紧。

“……还有就是，有人勾引别人的时候，会穿这么多衣服吗？穿这么厚，是想给谁看？”他揽住王江元的腰慢慢往衣服内侧探去，一字一句低声说道，“骚——货。”

【FIN.】

*第18段改编自一句网络弹幕调侃。

*没在文中表现出来的设定：

王江元身上确实有纹章——是一个花纹有些复杂的无限符号。由于本人自己也觉得很羞耻所以不会轻易在其他人面前露出来的。

（连衣服也穿得很保守，意外清纯的魅魔呢）

一开始王江元引诱失败没有马上走掉，是因为房间里有暖气（有暖气真的可以长出魅魔吗）

其实还准备了求偶的舞蹈（是什么样的舞蹈大家都很清楚）

变成了一个热衷于网上冲浪的魅魔（但会误把土味行为当成表达喜欢的方式）

苏文浩一开始听王江元公开处刑他的个人信息，真的有一瞬间起杀心想要解剖对方（一些残忍的理科生呢）

是不是处男其实是未解之谜，毕竟魅魔也有可能判断失误。但可以肯定的是苏文浩对伴侣的选择有严格的要求。

他其实不是说dirty talk，而是他就喜欢骂人（不是）

我们可是纯爱啊。

一个有着魅魔设定的纯爱故事（你自己信吗）

我本来上周说春节年前最后一篇文理啦，结果我又写了！你呀你……

但是到现在一共写了六篇文理相关了。也算是祝大家六六大顺吧！

感谢阅读，大寒快乐。

明天就是除夕了，也祝大家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