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天弦歌

【盗笔/瓶邪】千年雨声

文/弦君
·原创角色视角，千年古村之行
·原创故事情节
·ooc有，私设多如山，bug请轻喷

一
一到夏天这里的游客就会变得多起来。旅游旺季给客栈带来了兴隆的生意。这里的夏天不会太热，是 个避暑的好地方。
这时候是各个城市最热，而山里气候最宜人的时候。这点我是听坐在大堂里侃侃而谈的背包客说的。他们背着厚重的行李包，跋山涉水地走过许多地方，虽然不知道实际情况如何，但他们看上去说得蛮像回事的。
这时候也是暑期，游客一多，这个时候我就会变得很忙。忘了说，我是这座山山脚下某家客栈的帮工 。帮工就是指那种端茶送水打扫卫生做各种琐碎事情的客栈员工，我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还可以为不识路的外地游客领领路，能捞到不少小费。
如此这般过了许多个夏天，每年我都目送着游客来来往往。他们有的玩得尽兴而归，有的似乎只是敷衍地走过便匆匆下山。
我以为这个夏天和从前无数个夏天一样平淡无奇，直到那一天。
在那一天，我遇见了两个奇怪的人。
他们是清晨时分踏入客栈的。那时我正在柜台那里打着瞌睡，全然没意识到有人进来。直到掌柜的走过来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我才猛然惊醒，接着便看到了坐在角落桌子边的两个男人。
这人的脚步是得有多轻，才能不惊动打着瞌睡的人 ？这两人安安静静地坐着，没有喊人招待也没有要过来订房间的意思。我以为他们只是喝茶的游客而已，就暂且先不管他们。已经到了早上，有客人陆陆续续地进来歇脚，我有的忙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已经过了旅游旺季，但今天的客人似乎特别多。我一直脚不沾地忙到了上午， 有客人出去游玩了以后，我才得了空闲，目光再次投向坐在角落里的那两个男人身上。
其中一个男人三四十左右的样子，明明是不算老的年纪，身材颀长，长得也挺英俊的，却一脸沧桑得让人感觉他的阅历比七老八十的人都多。他轻轻摇晃着杯 中的茶水，那茶水从早上放到现在早已凉透。在他身侧，有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子，背着个长方形的包裹，看起来比另一个年轻一些。他似乎在发呆，眼神淡然到近乎毫无波澜。
我看不下去了，心想你也不说要干嘛， 老赖着这里是想怎样。于是拎了一壶热茶，跑过去 “咣”地放在桌上，想借此怒刷下存在感。
两个人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们，以为能引起注意了。但是那个眼神冷漠的人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
我感到尴尬，打算悻悻离开的时候另一个人却开口 了。
他说了声：“谢谢。”
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和沉重。
他微怔，指着喉咙说：“这里受过比较严重的伤。 ”
结果我又在他抬起手腕的时候，从袖口的空隙里看 见了几条狰狞的疤痕。
我连忙点点头，心想这家伙一定是个狠角色。这年头出来混大家都不容易啊。
他喝了口热茶，问我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心想今天能有什么节日？于是我看了看柜台的日历，回答了今天的日期。
他的神情变得琢磨不透，变得恍惚。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我确信他是知道今天的日期，但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再问我。难道他是觉得有什么日子是意义非凡的？
他抿了一口热茶，然后掏出几张红色的钞票，“我需要在客栈入住一晚。”
“诶好的！”我一回头，掌柜不在柜台，铁定又是去偷懒了。我暗骂了一声，只得赶忙拿来入住登记。虽然是小客栈 ，但这些繁琐的程序还是必不可少的。“您叫什么名字？”
“吴邪。”他缓缓地答道。
我快速写完，对着另一个人说：“老板您呢？”
那人沉默着不发话。
“哑巴？”我嘴快，说完就想打自己两个嘴巴子— —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叫吴邪的男人却哑然失笑。
“差不多，你就当他是哑巴吧。”他说，“我们是一起的，记我账上。”
“好好好。”我为我的失礼感到尴尬，连忙顺着台阶下。
“这茶不错。”等我记录完，他道。
“嘿，老板你好眼力，这是岩茶，有养神的功效。”我煞有介事地说。
他点点头，“晚上送一壶来我房间，最近失眠。”

二
虽然感觉大晚上喝茶也并不能起到安眠的作用，但我还是尽职尽责地泡了壶新的茶送过去。毕竟这个 人感觉上还是蛮好相处的，说不定他高兴了能拿不少小费给我。
我打着如意算盘拎着茶壶叩响了吴邪的房门。只听里面传来一声喊：“进来吧。门没锁。”
我走了进去，看着他坐在房间的桌子前抽烟，从烟灰缸里的烟灰可以看出他抽了不少。另外一个人坐在床沿上望着窗外发呆。我把茶壶放在桌上的一瞬间，他忽然走过来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吃痛，差点没把茶壶扔掉。好在他很快就放开了 。
“……”他自顾自地嘀咕了些什么，转头又去看窗外，似乎没打算解释他的行为。
我觉得毛骨悚然，刚想踏出房门就被叫住了：“那个谁，那个少年，进来聊聊。”
我是真怕这两人，刚刚握住我手腕的人身上背着的竟是一把刀，还有坐在桌前抽烟的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我发现他隐藏在袖子里的伤疤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我怂了，乖乖地回来了。
“坐。”
我坐下了。
他沉默地吸了一口烟，说道：“你是本地人 ？”
“是。”我老老实实地说。
“很好。”他点点头，“我需要你帮忙。”
“干什么？”我紧张地问。
“别紧张。”他笑了笑，目光转向别的地方，“我明天想进山。”
“那好办！”我松了口气，“别的不说带路当野导我还是蛮在行的！”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这山里的古村知道吗？明天带我去这座山里的山村。”
“千、千年古村？”我目瞪口呆。
“聪明。”他说，“你得带我走一条没人走的路。”
“老板您、您说笑吧？”我惊得都结巴了，“我哪有这本事啊？”
“你有。”他忽然站起来，指着我撩开的裤脚，“你走过那些路，这些伤就是最好的证明。风吹日晒毒虫叮咬，这些伤，绝不是上那些普通山路能受的。”
我一时语塞。我自小在这山脚下长大，经常走偏僻的山路挖野生药材植物捕小动物，久而久之也就知道了不少小道。但这山里的山村我是从来不敢去的，特别是那个有千年古村之名的山村。
这个村子有点玄，传说下了一千年的雨，隐蔽在深山之处。这传说倒是玄乎，可这附近的老人都讳莫如深，说那山村有神灵护佑，不可贸然侵犯。说来也奇怪，山里有人居住，但村子的确切位置鲜为人知。外地人走进这山里，或许是来到了村子里，又或许在村门外徘徊。这份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清静，倒也无人可扰。
可我知道在哪里。
多年前的某一天，我为了挖草药，在山间迷路了三天三夜。
最后一个清晨，我爬上了某一座小山的山顶，发现了这座村子。
这村子周围萦绕着淡淡的雨雾，场景极为梦幻，而它背靠的山脊，又极为明朗和壮丽。
绕过这座山村，就能找到下山的路。
但大人们似乎不太喜欢我们到山里去，所以我知道这村的位置，没敢告诉任何人。
我要不要带他去？对村子的敬畏和对他背后那个黑面神的恐惧在我心中盘亘交织着。究竟为什么要纠结，我自己都不太明白。
“钱不会少的。”吴邪补充道。
最后，金钱的诱惑占了上风。
“好吧。我可以带你去。”我深吸一口气，“但你要告诉我你是来干什么的。”
他沉默。
“想找个地方安定下来了。”
“啊？”
这个理由很奇怪。安定？大城市可比这穷乡僻壤的好住多了啊？这么闭塞的村子谁想来住啊？但是我仔细一想也没有说不通的地方。
要是他想回归田园呢？要是他想躲避乱世呢？要是他想躲债呢？选一个最无人可知的地方实在是再好不过。
他背后那个沉默的哑巴忽然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眼底，蕴含了无限复杂的情绪。
“别问那么多，不是干坏事。”他点起一支新的烟，“要是坏事，那我之前也干得多了，不怕这一回。”
难道他是更为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想炸山？
我不禁为自己的脑洞吓了一跳。他却径直将几张红色钞票甩了过来：“这是先支付的部分报酬。”
我忙不迭去拾，想了想又停下了动作：“不行，你得答应我，不要干坏事。以前我管不了，但老板你现在不像是能干坏事的人。”
“我答应你，不过你得好好办事。”
有钱就是爷，我点头允诺。他叫我明天早上准备一下，可以和客栈那里告个假，钱绝对不会少了我的。
在我走出门的那一瞬间，我听到他在门背后嗤笑，又像是自言自语：“老子以前也是这么天真，到头来他娘的没一件好事。”

三
第二天早上我睡眼朦胧地爬起来，就看到这两人已经整装待发地在客栈门口等我了。
今天非常应景地下了雨，像是下了一千年雨的小村在山里用丰沛的雨水迎接我们。
吴邪扔给我一个背包，里面装了些矿泉水和压缩饼干。
我心里想：“这是何必？只要山村没长腿跑了，不出一天肯定能找到。”
吴邪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道：“找地方你得做好点觉悟，不然你可能走到地狱门前都回不了头。”
这人到底经历过什么啊？这唬人的劲，忒吓人了。
于是我们就往山上走去。迎面也走来几个人。他们是在山谷里搭帐篷野营的人，满头满脸的郁闷，一面走一面骂着下雨封山，真是搅了他们的好兴致。
不过这雨不算大，冒雨走山路勉强也是可以的。但我不想这么危险地上山，问道：“老板，不然我们明天再来吧。山村不会跑，下次也是一样的。”
吴邪笑了笑：“下点雨怕什么。我有个发小，每逢下雨都觉得是流血的天气。实际上我们每天过的都是流血的日子。”
这样不就更可怕了吗！我在心底无声地怒吼，“所以你们是干什么的？”
“探险家哦，厉害吧？”吴邪干巴巴地说。
我不信！
“但是你没有避雨的地方可以躲啊......”吴邪顿了顿，说道：“要说天上下的真的是血，你也得踏着满地的血走。从很早以前开始我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回不了头的。”
我看着那个背着刀的男人眼神似乎又暗了一层。
就这样，我们往山上走去，与那些游客背道而驰。冷冷的雨丝掠过我们的脸庞，看起来又悲壮又残酷。
渐渐的，那些人被我们抛在身后。直到眼前空无一人，身后也没了任何人的影子。
我们要走的路古时候被称为“民道”。以前人运输货物经常走官民两道。官道是古代一些当地机构开发的，选的都是平坦好走的路。但官也有官管不了的地方，比如官道就会潜伏着山贼、强盗、土匪。碰上好贼，捞你一把就放你回去。往坏处说，民间最不缺的就是奇门遁甲，好死不死地碰上了不仅会被洗劫一空还有可能被灭口——一不做二不休，抢都抢了还放你回去报官？这些人都有独门绝技，让官兵来抓，绝对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久而久之官府也不一定能管得了。这些人也有奇闻异事，比如莫名其妙地死掉了，被官府招安了，被别的派别血洗了......种种都有，这里不再多说。
而不想被劫的怎么办呢？于是后来就出现了“民道”。有些富商会自己修道，然而更多的道路是以前开山人自己踩出来的路。这些路比较鲜为人知，但更可怕的是这些路多分布于悬崖边缘或是深山老林之处，常有毒蛇蚂蟥之类甚至还有无法解释的生物出没。不少人会因为走这些路失踪。只有艺高人胆大的人才敢这么走。这些路的状况都是突如其来的，有时候你走这一次没事，下一次又是个未知数。
那次，我就是从这条民道走下来的。那时恐惧的我一路狂奔而下倒也幸运地回来了，但这次我实在不好说。
“老板，我......”我又一次怂了。
“来都来了，你就当玩玩。”他这回不给我犹豫的机会，一把抓起我的后衣领就拖。
“等等等！我自己会走！”我费劲地挣脱他的魔爪，不情愿地走在他前面。按他的说法是这样可以保护我的背后，同时也可以避免我逃跑。
为啥我越来越觉得我是被劫持了？
为了避免我无聊，吴邪开始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少年，知道这千年古村灵石的传说吗？”
我点点头，这个我还是有耳闻的。这里还有一个传说：山有古村，村有千年雨，山间有灵石，可览前世记忆，三生三世，人生八苦，皆有所尝。
“难不成，你们是为那灵石而去的？”我说，“可我觉得不太现实......这像是个不切实际的梦，老人都说，什么都可信，但凡人窥天之举是不可信的。”
他笑笑，那笑容有些苦涩。
“事到如今，我没有什么不相信的了。”
忽然，前方某一处树丛轻轻地动了动，突然窜出一条青色的东西朝我扑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哑巴男子一个健步冲上来，伸出两根奇长的手指以常人想象不到的速度夹住了它的七寸。我才发现这是一条竹叶青。他快速地反手一拧，丢回树丛，那蛇再也没爬出来，不知是死是活。
我这才反应过来，极度的惊骇之下脚一软差点没跌倒。
这时候，寂静的山林里忽然传出了鸟扑腾翅膀的声音，紧接着，昆虫的嗡嗡声和草丛里动物移动的沙沙声一并响起来了。雨渐渐地下大了，眼前的景物变得朦朦胧胧，整座山显得特别热闹。
“雨......”他忽然开口，又吓了我一跳。尼玛他会说话啊。
吴邪也是眉头一紧，“不对，太潮湿了。”
紧接着，我们看见了前方一座小山坡竟有了缓缓滑动的迹象。
“妈的！”吴邪骂了一句，拖起我就往一侧跑去。
山岩的裂缝间吹出来的冷风，脚下奔跑的地面隐隐冒着热气。有泥水不断地在我身侧流淌而下。我害怕得快要哭了，早知道有可能会挂，就不来参合这破事了。
吴邪看到我难看的表情骂道：“这么一个小小的滑坡把你吓成这样。”
他说的没错，附近的高山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有这不算高的小山坡出现了泥石流，显然是因为它覆盖的泥土沙石太够松软。而我们离它还很远。现在我们马不停蹄地跑了十几分钟，已经差不多跑过了那个受灾地区。
停下来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都要脱力了。豆大的雨滴把我浑身淋得湿透，这下回去绝对要感冒，等下一定要去要医药费。
偏偏这两人停下来的时候连气都不带喘上两口的，只是休息了一会儿补充了水分便继续匀速地朝着前方走去。我在后面急急忙忙地追着，有点力不从心。
不知走了多久，雨停了。我感觉衣服上的水分在缓慢地蒸发，整个人狼狈不堪。
直到后来，在我前面的两个人停下脚步。
我看到了此生最壮观的景象。

四
我们站在一个低矮的悬崖上，脚下便是那千年古村。大概是拜刚才的泥石流滑坡所赐，周边的石块已经散落下去，雨雾散开，露出坦荡清明的地块。
这真是是一座山村。盘亘在村子上空的雨停了，而村子里还是潮湿的感觉。像是油画一样，每一处景物都清晰而鲜明，背靠青山，一轮淡淡的红日隐藏在云里，将山河云朵染成茶色。
真是美到不可思议的景致。我被深深地震撼了。
“千年古村？”吴邪向我确认。
“应该是吧.....”
这么美的，只有沉淀千年，不染浊尘的灵秀之地。我不由地相信，这样如同世外桃源的地方，才能孕育出能看透前尘往事的灵石。
站在我面前的男人忽然转头，看了吴邪一眼，像是在询问什么，那眼神又异常笃定。
吴邪笑着对他说：“我说过了，如果你需要一个人陪你走到最后，我是不会拒绝的。”
他转头，对着我说：“之后的路你不用走，也不能再走了。回去好好当你的客栈帮工吧。”
“我......”
“我让小哥在你身上留了点记号，回去的时候你就不用怕什么毒蛇虫子了。剩下的钱统统都在你的背包里，自己用吧。”
“等一下......”我觉得他看起来像是在交代后事。
“回去跟你们老板讲，虽然我尝不出什么味道来了，但那茶已经泡成那样了，叫他大方点拿好茶出来招待。”
我忽然很不想让他们走。他们都是有秘密的人，我没有必要拦着他们，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应该是回去，回到我原来的小地方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但我不想，不想一无所知地离开。
“你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
他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道：“有太多人为我的宿命付出过东西了，我真是不想再牵扯上别人。”
“你也办不了什么。如果你一定想帮我，那你记住我吧，你一个人记住就足够了。”
“有机会我很乐意分享我的故事。但现在，这个故事就到这里了。”
他挥了挥手，和那个沉默的男人往山下的村子里走去，像是在走一条永不回头的路。
我看见，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忽然牵住了吴邪的手。他并不意外，而是更用力地回握住了他的手。
夕阳在他们身上打下好看的金色光芒。千年的雨声仿佛又在我耳边响起，慢慢洗刷着世界的浊尘。
他们都是有故事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END】

创作谈
大家好这里是弦君w
关于这篇文有几点想要说明一下：

关于盗笔千年古村展开的一些私人脑洞www
这篇文的主角是原创的，是福建某个山的山脚下某处某客栈的一个伙计，名字里有个雨（这个是私设）而且是个可爱的男孩子（少年？）他是个厉害的本地人【竖大拇指】，偶然的机会下和吴邪小哥一起去领略了千年古村的魅力。这座山的原型我选的是福建的武夷山，茶是武夷岩茶，据说泡上九次都茶香醇厚，然而黑心老板泡了十次以上【不是。
三叔在2014年3月某篇长微博里提到过，“它变成了一个中国南疆的山镇，因为封闭的地理环境和特殊气候，这个小镇已经足足下了一千年的雨，无论是阳光明媚还是阴云惨淡，空气里总是充斥着雨点。”
我希望它是个好地方，希望它宁静安详，希望它如同世外桃源，虽然闭塞，但村民都是好人，他们能生活得很快乐。吴邪和小哥也能生活得很幸福。
“......这场千年之雨即将停歇一个小时迎来一个小时的无雨节。我跋涉千里，只是为了在镇中，等一场千年的雨歇。”
希望吴邪小哥不需要背负这么沉重的宿命，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命运没那么重要，前世没那么重要，从前的记忆美好亦或许是悲伤，都没那么重要。
他们碰上了一个小时的无雨节，他们能看到夕阳和彩虹，他们能携手同行，并有人见证。
三生三世，惟有此生遇你有幸。
希望这场千年的雨，也能与你见证。

【Fin.】